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安容,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对方的声音有些远夹杂一丝丝的噪音。
"嗯?到底怎么了。"安容有些不安地追问。
"那男人之前提过几次想要和我睡,我都拒绝了,咱们这里风俗和城里不同,一般定婚男方提出来这事女方大多都答应的,可是我真的不行。"江洋说到这里停了下"昨天男人又和我提了,我没答应,今天早上对方家里就找人带话了,说我总不肯是不是有毛病,有退婚的意思,我妈听了后就闹腾开了。"江洋有气无力地说着:"本来我想一走了之,哪晓得我妈更厉害,直接把我的车票撕了,包给锁屋里了。"
安容走到了窗前,听到这些话后反倒舒了一口气,"你现在呢?在哪里?怎么样了?"
"在河边上呢。"电话的那头,江洋坐在河边手摸到了地上的石头拿起一用力扔去,随着扑通一声它沉了一下,涟漪散去不过几秒水面重又那样的平静。
"去河边干嘛。"警惕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安容眉头一皱。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江洋低着头朋友的关心让她渐渐暖了起来:"我妈这会儿火正大着呢,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安容脑海中闪过一副清冷的画面,心里有些发酸:"这天还没热呢,河边风大你别着凉了。"
江洋轻吸了下鼻子,伸衣服裹紧了些:"没事,咱们这里比上海要暖。"
安容听她这样说,知她暂时无事也就放下了些许心,"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还回来吗?"她轻轻问。
"我也不知道,安容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没办法接受男人了,真的,我不想被人□□一辈子,"江洋抬头看天眼睛又有些发热:"真的没办法。"
这样的话也前是曾听人说过的,而那个说这话的人现在……安容只觉得胸口微堵,忙轻甩头不去想继续说道:"你想开些,要,要实在不行,回来吧从长计议。"
……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唉,有时候想想活着真没意思,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真累,要真能什么都不顾,自己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就好了。"江洋抬手把眼泪胡乱的擦去,原本有许多话想说的,这会儿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上齿在下唇上咬了下她才开口:"好啦,不说了饭点都过那么久了,我再不回去一会家里又得闹了,其实我也没啥,就想找个人说说散散郁气,现在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