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谭姑娘了。”
谭馨儿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了一个来回,忽然搬了张椅子坐到柳玉袖跟前。
“说真的,你就打算牺牲自己,把江山送进李楠筝手里了?你这般呕心沥血,就为了替别人做嫁衣裳?”
闻言,柳玉袖也只是笑笑,心知谭馨儿不能了解,也未怪她出言无状。
“权臣是帝王掌权最好的祭品,再说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消亡之前总得做点什么。”
谭馨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你这般,你那个小陛下会领情吗?再说她尝到甜头,如今……要是我,许是要疯了。”
柳玉袖沉默了,原计划中没有顾及到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情愫成了变数。
“我看见过至亲之人一点一点的消亡,那种感觉至今也难以消散。”她回忆着。
那时候她只有几岁,娘亲原本生的病不是很重,但是因为没有人重视,越发的严重了。等到柳侍郎真的请来靠谱的郎中,娘亲已经病入膏肓。
她亲眼看着娘亲从明媚多姿的女子变得形容枯槁,约莫不到一年就故去了。这期间的过程,让她每一天都在重复天塌地陷的绝望。
谭馨儿却道,“可你从此不见她,她就能高兴吗?”
“起码她会认为我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盼头。”
她的原本打算是在让李楠筝坐稳帝位后功成身退。在两人捅破这层窗户纸后,她的离开是想让李楠筝心里存着一份希望。
“希望倒是有了,怕是恨也有了吧。”谭馨儿叹声气,起身离开,临到出门忽而停下脚步。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百姓们才有她们能够崇敬的柳丞相吧。”
谭馨儿出屋后,小茉赶紧过来给她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