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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爷家中几代行医, 叶小姐为得了传承,偶尔会在药铺坐诊。一日,一位公子的随从来到药铺,称自家公子高烧不退,要求药铺的郎中出诊。当时叶老爷刚好外出不在药铺中,不得已,叶小姐代父出诊。

老头叹气,“小姐回来后, 整日神情恍惚, 把老爷急坏了。再后来, 老爷问了又问,小姐终于说出她出诊的当晚, 被那家的公子欺负了。老爷要找那户人家讨个说法, 没承想说法没讨来, 竟惹来了杀身之祸。”

柳玉袖听着,心道这桩案子理应由大理寺接管, 若是师兄得知, 必然不会让案子埋没。除非那时候, 师兄尚未任大理寺卿。

看那小女孩差不多应该七八岁了,若是八年前,应当是自己刚刚进宫任太傅,师兄尚未入仕途。

李楠筝向外看,就见小女孩乖巧地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子画画。

“这孩子多大了?”

老头看见小小姐,目光立马柔和下来,“等到今年腊月,这孩子就满十岁了。”

柳玉袖和李楠筝对视一眼,居然是十年前发生的陈年旧案。

“这十年里,你就没有想找机会替叶家申冤?”

老头看向柳玉袖,“姑娘不明白,一看姑娘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叶老爷尚且无法为小姐讨回公道,惨死途中,我一个老奴,哪有本事?”

叶老爷因为女儿讨公道被害,叶小姐坏了害死自己爹爹之人的骨肉,终究没忍心落胎,可生产当日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呱呱坠地的女娃,由这老仆带着。

柳玉袖拧眉道,“当时给出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那哪里叫什么结果,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编造出来的借口!”老头激动地说道,胸口剧烈起伏,脸红脖子粗的,可见已经被气得不行。

“他们说那厮神志不正常,是个傻子,不是有意要欺负我家小姐,他根本就不懂。老爷的死也是个意外,他完全没有责任。”

柳玉袖在记忆里思索相关的消息,有权有势的高官,痴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