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丢了一把刀滚落至李楠筝脚下,“陛下,杀柳相,保社稷。”
“杀柳相!清君侧!”
十几个人的呐喊声在山涧回荡,久久不去。
李楠筝拾起宽刀,在黑衣人的注视下,毫无惧色。
“柳相有没有独断专权,尊不尊重朕,都暂且不提。她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清正廉洁,乃百官表率。她于朕有没有利不重要,她于江山社稷有利,于黎民百姓有利,是值得人尊敬的一朝丞相。朕若今日听信一家之言,斩杀良相,才是无可救药的昏君。”
屋里,柳玉袖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嘴角上扬。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
李楠筝持着宽刀站在门口,如一尊门神。
“你的主人是谁朕不知,但他如此行径下药偷袭,必然不是什么光彩之辈。朕若将社稷百姓托付于此人辅佐,必定生灵涂炭。朕是想亲政,如若是以江山社稷为代价,朕亲政毫无意义。”
话音刚落,李楠筝拿出焰筒,朝着上空发出信号,这一举措成功让黑衣人们迟疑了。
“你们不会觉得朕就带这么点人吧?”
这些人没有下毒药,一是怕下毒会被发现,二是忌惮柳相的名,怕要借她的手除掉柳相引起民愤,这样让她失了民心,当个替罪羊,以后也好把她换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再看眼下,她不是练武的材料,如若动起手来,恐怕根本不是对手。当务之急,只有拖得一时是一时,再寻机会了。
就在她审时度势之际,身后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她便被人揽住腰际带回屋里。房门闭合,李楠筝愣怔的望着抱住自己的人,手里的刀一下子落了地。
咣当一声,惊醒了对望中的二人。
“你没中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