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事呢?刚熬好的藕汤罐子那是能用手去碰的吗?”
虽然话语有责备的意思,但语气很柔和,黎清安看了一眼开了的高压锅,又看向俞忘越,“越越,我这边很忙,你带她去上一下药吧,知道药箱在哪里吗?”
“嗯。”
并没有拒绝,俞忘越抬头看向视线落在地面上的女人,明显的不情愿,却还是跟着轮椅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一次不小心被新书的封页划开指腹后,药箱就一直放在了房间里,她找出来了烫伤药,伸出了手,“把手放上来吧。”
“我自己可以。”
仍然瞥向一旁,似乎毫无特色的门也比眼前的人要好看许多,谢仪把受伤的手别在身后,倔强地梗着脖子。
“那你自己来吧。”
没有什么强迫别人的喜好,再加上此刻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强烈的不满,俞忘越不想让她心情更不好,就把药膏递了出去。
不料,这个举动却让谢仪更为酸涩了,她扭过头,失落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一脸懵懂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呢?”
“如果你再强硬一点,我不就会让你帮我擦药了吗?”
话匣子打开以后就很难关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个月的,谢仪委屈地哭了起来,声线隐隐发抖,“你是不是只是对我没有那份坚持?明明对着小鱼,你都可以很亲密地触碰她的嘴角,为什么我都受伤了,你不能温柔一些?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大概知道了她跟着自己进来的理由,因为这番话不能被别人听见,谢仪在他人面前永远维持着那副骄傲的模样,却几次三番在自己这里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