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的,但奈何苍天有眼,好像看见了大理寺为此案的日夜操劳,在这三个人身上,难得找到同一个线索。
之后他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这个疑似嫌犯。
这是三个月来的第一份进展,他当然必不可免的重视。
但事实证明,好运只降临了一次。
无论他如何审问,他都自有一套说辞,虽然驴头对不上马嘴,但却自有一套逻辑,并且没有破绽。
嗯,很离谱,看上去与这个案子更加息息相关了。
唐景的手揉搓着下巴,眼里划过一丝慎重。
他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的舒月,也不关心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唯一的“线索”。
案件的由头像一条线,慢慢的引诱人群,吸引他们的目光,然后将他们带入紧锣密鼓的阴谋中,直到最后深陷其中。
哒哒……
他往前走了两步,漂亮的鞋子落在刑犯的身上,来回碾踩。
他嘴角挂着浅笑,恶劣溢于皮表。
看起来不太重的动作,却叫地上人忍不住的痛吟。
空气,时间,在这座幽暗的地牢里好像不复存在,恐惧被无限拉长。
呼吸粗重,好像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shen”
死寂的牢房里,张张合合,颤抖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音节。
唐景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很快的捕捉到这声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