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笑了笑,弱下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嫽呢?”
“等着吹拉弹唱呢。”解忧没好气道,刚说完话就瞧见南禺憔悴的面容,又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胡说的。”
某位神明瞬间哽住了,无奈道:“这几日辛苦你,我想休息会儿,阿嫽恐怕等久了,你先回白云渡去。”
解忧收拾房间的手立即停下,双手叉腰,说:“等你睡着再走。”她打量了下床铺,眉头微蹙,“我去拿床被子。”
“不用。”南禺拒绝了她,走到床前和衣躺下,只在胸口搭了一角被子,眼皮一点一点地阖上。
“恋爱脑。”解忧无声动了动唇,站着等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关了门。
“吱呀”一声,木门难以避免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南禺羽睫微颤,侧身,睁眼,目光怜惜,被褥下,一只手臂绕过阿影精瘦的小腹,轻轻环住。
南禺把脸埋进叶清影的脖颈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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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影这一觉睡到了十二月底,尽管每日都有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但还是肉眼可见的骨瘦形销,脸颊凹陷,睡衣松垮,南禺每次替她擦拭,都会捏着帕子愣一会儿。
其间,灵山又派了人来,送了点时令的蔬果,巫即多嘴问了几句,南禺眼瞅着瞒不住,只得说阿影旧疾复发加上风寒入体,需要卧榻几日,不便迎客。
至于真实缘由,她压在心底,于是,灵山送东西更勤快,隔三差五来一趟,这几天临近跨年,各自都忙碌,清风涧才清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