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个“还”字意思可丰富了。
“唔”孟婆做沉思状,眯着眼睛,“要不起,不过你要是执意给,老身明年就把它做成鸳鸯戏水,当寒衣节的彩头。”
南禺没立刻搭话,指腹摩挲着碗边,突然皱了下眉,她顿了下,低头凑近,舌尖尝到了一丝苦辣交织的复杂味道,难掩惊讶道:“药里加了辣椒?”
“压苦味啊。”孟婆理所当然道。
南禺扶了下额头,无奈道:“这药方谁教你的?”
“教?我还需要教?”孟婆大笑了声,轻轻咳嗽,慢慢垂眸,盯着指尖残留的辣椒粉,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药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南禺道了声谢便转身阖上了门,老旧木门“吱呀”的异响惊醒了孟婆。
“小黑。”孟婆脸颊蹭了蹭小黑,眼里的迷惘一闪而过,沉声说:“辣椒原来不是用来压苦味的吗?”
“喵。”小黑兀自低头舔毛。
“老板!快递!”门口有人在吆喝,声音从前屋穿过走廊传到后院,然后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来了!”孟婆猛然回神,抖抖肩,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着什么急!忙着投胎呢?!”
门一关,南禺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了。
叶清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唇瓣结了痂,没什么血色,两只手压住薄被两侧,青色的血管凸起,衬得肌肤苍白。
阿影好像一具冰凉的偃术傀儡,南禺僵了一瞬,沉沉的心思似乎陷进泥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