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一点不尊师重道。”南禺敲了敲她额头,笑着说的,“山里进了个贼,脚印都不知道抹的,阿影说笨不笨。”
叶清影表情不变,说:“笨。”
“蠢贼,笨得很。”南禺点点头,“我追着讨债来了。”
叶清影不明所以,“她欠你什么债了?”
南禺说:“情债。”
“咳。”叶清影又憋红了脸。
她想:一个人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大呢?
南禺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自知不能再逗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于是敛眸轻笑,说:“陆之道啊,他还欠了我半个人情。”
察查司的府令被掰成两半儿,可不就还剩半个人情嘛。
叶清影:“”
原来此情非彼情,是所谓的人情债。
“明天才是寒衣节。”她眉心拧紧,额前跳痛,忽地感受到太阳穴覆上来的温热,连着那人身上温和的桃花香气,于是又自然地忘了要说什么,松了肩膀,后脑勺靠着浴桶边儿。
她都计算好了,明天寒衣节,城门大开,万鬼同庆,今夜宵禁闯关,定要费不少力气。
只是闷惯了,关心的话说不出口。
“对,寒衣节。”南禺应道,指腹轻轻打着圈儿,“阿影想过节吗?我可以陪你。”
叶清影眼前再次炸开一朵花,想来这突发性失忆的毛病是好不了了。
她低低地说了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