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门内传来一阵重物摔倒的异响。
以此同时,南禺的心随之一颤,按在门上的手指节泛白, 她定定地站了一会儿, 直到举起的小臂酸软, 才慢慢地转过身去下了楼。
“哒哒哒——”木质楼梯随着挤压发出轻微的噪音,门外的声响逐渐静下来。
叶清影绷紧地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怔松,缓缓松了拳头, 掌心有几道血痕, 她瘫软在薄薄的地毯上,眼神空洞而滞涩。
薄纱窗帘被风掀起一角, 透进来肆意跳跃的晨光, 与卧室的压抑对垒角逐,将她苍白的脸割裂成阴阳两面。
喉间瘙痒难耐,她忍不住偏过头咳了声, 苦笑。
她如今的模样狼狈不堪, 下意识躲避女人的关心,不想让她破门而入,而真当得偿所愿了,心间又酸涩不已,期盼她没那么听话,口是心非大抵如是。
她抬了抬手, 阳光下的尘埃划过指缝, 轻飘飘地洒进浑浊的眼眸。
叶清影感受不到,或者说看不见。
脚步声由远及近, 去而复返, 门被轻轻叩响。
叶清影不由得屏住呼吸, 脱口而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沙哑难听,“谁?”
她撑起上半身,倚靠在床尾,理了理领口的褶皱。
“老大,药。”叶四轻声道。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
小姑娘与竹叶鬼对视一眼,眼里是同样的担忧。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那个,我给你送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