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很脏。”南禺的脸颊贴着她轻蹭,若隐若现的风情流露,让后者生出几分局促来,“阿影这么厉害,我怎么会受伤。”
胡说,她虎口的伤口分明才结痂。
环境如此逼仄阴暗,她还这么有心情捉弄人,叶清影又羞又恼,不甘示弱地贴近了些,眸子里的阴郁却是要溢出来了。
南禺额角红红的,也不知是不是热气熏的,她睫毛轻颤,笑得肆意,眼角的泪痣摇摇欲坠,“哈哈哈。”
“不是我的血,你帮我穿下线。”
叶清影记忆中,南禺这样放肆的笑,还得追溯到自己小时候炸厨房那次。
不过,穿线?
眼前出现一枚骨针,刚被磨出来,边缘的毛刺泛白,落下白色的粉末,牵丝凌乱地绕在指尖,像一团凌乱的毛线球。
她什么也没问,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从牵丝里挑出一端,刚眯眼穿了一下,没戳进去。
“诶诶诶!住手!”许知州连忙打了个“s”的手势,一把针线夺过来,“精髓啊!精髓啊!”
只见他舔了一口线,又苦口婆心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小时候衣服都是自己补的,我家那老头子,别说缝衣服了,拿针都费劲”
牵丝上沾了他的口水,叶清影皱了皱眉,不爽道:“别叨了。”
许知州顿了一下,一次没成功又抿了一口,不厌其烦道:“穿针引线嘛,要先这样,诺,舔一下,线才不会有毛刺儿,懂不?”
此刻,他浑身笼着母性光辉,南禺十分受教,郑重地点点头。
叶清影很烦,冷冷道:“行了没?”
“马上马上。”许知州咬断牵丝,含混道:“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