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眨巴眼睛,轻笑道:“偃术以假乱真,却是死物,只能供以驱使,并不能引傀。”
牵丝术,可入识海渡灵,偃术师,操控机关工具,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南禺没问她怎么记得偃术,叶清影也没问她如何懂得偃术,两人之间静默不语,纷纷盯着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跃跃欲试却又心不在焉。
兰愿扑腾累了,把粉气球当做摇摇椅,把塑胶皮摩挲得吱吱吱响。
叶清影手里摊着一页纸,那是从日记本里撕下来的,不过不是她撕的,是齐均自己撕的,上面用朱红色的毛笔潦草地写着——“伤风败俗,有违纲常。”
接着是整篇整篇的“该死”,赤红色的,像在画符箓一样。
“齐均刚才神色匆匆地出去了,再等等吧。”南禺语气不慌不忙,似乎并不着急从井里回去。
叶清影点了点头,伸手把箱子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宝、宝贝”兰愿见状趴她肩膀上嚎,说话又不利索,着急起来声音又尖又刺耳。
“怎么了?”叶清影皱了皱眉,冷冷道:“不要捣乱。”
气球被一指弹到梁柱上,又慢悠悠落下来,兰愿依旧不放弃,嗓音嘶哑道:“宝贝!”
这是头一回这么清晰的发音,倒把两人惊住了。
叶清影突然想起了藏在教堂休息室厕所马桶里的东西,她们从里面一路逃出来,中间疗伤休整,又急匆匆跳了乾元镜的结界,竟然都没来得及打开看一眼。
“是这个。”南禺掌心躺着个细长条状的东西,外面用胶皮和油纸包裹的很好。
叶清影将黄铜箱子打开,把日记本,绒布,收据,账本,照片依次放了回去,咔哒一声合上暗格,果然能将兰愿口中的宝贝恰到好处地塞进去,连弯曲的弧度都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