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市井长大的,街坊邻里的吵架骂街,也学了不少腌臜话,但唐音极少爆粗口,大概是觉得和自己清冷的形象不太符合。
这是她原先讲的,但叶清影从来不信,人设这东西,容易塌房。
劲风袭来,火星四溅,玻璃碎了一地。
“沃日!我他妈正在掏啊!”许知州鼻子上蒙了一破布条,都没蹲下去,偏着头,弯着腰,一只手伸进马桶里,水声浪了浪,差点没把人恶心吐。
“呕——”他面色一变,眼泪都滚出来了,“操!摸着是他妈个香蕉!”
不多时,门口来了一堆纸扎人。
单轮力量,男女悬殊。
唐弯刀被碎星缠住,乌启山没有松手,反而顺着力道往前倾,翻身一脚踹在唐音左肩。唐音吃痛,闷哼一声,手撑着地,摩得血肉模糊,将手里这端扔了出去,正好勾住对方脚踝。
纸扎人人踩人,一股脑地往休息室里涌,一眼望去,无数双血红的眼珠子。
“来啊,姑奶奶守着,谁他娘也过不去!”唐音啐了口血沫子。
用这么多鲜血点睛,也不怕血崩死翘翘了。
南禺反手将缀在叶清影后背上的纸扎人撕了,冷声道:“去帮她,带所有人走,我殿后。”
叶清影右手一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这边打得如火如荼,看起来势均力敌,实际上唐音的攻势已现颓势,迎击的动作逐渐慢下来。
碎星脱手,唐音只能硬抗,凭借着灵活的招式,贴身绕到了乌启山的后面,猛地屈肘一击!
乌启山踉跄几步,单手立刀稳住身形,抽出另一把唐刀直朝自己腹部插去。
这布局之人好狠,竟是要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