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沉郁,眸光狠厉。
天罪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剑芒忽闪了两下。
南禺笑容顿失,冷声道:“你看见什么了?”
“山魅。”叶清影看着她说道。
山魅,俗称山鬼,常见于深山老林之中,面目狰狞,跛脚独足,膝盖向后翻折,按理说不会出现在闹市才是。
“与我有关。”南禺肯定道。
叶清影呼吸一窒,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难猜,阿影独自走前面,又如此谨慎,无非是担心有危险罢了。
“它不敢再来了。”南禺牵着她的手,把牵丝丝丝缕缕地缠在指尖,几不可闻的心跳声悄然传递,“我们已经到了。”
入目是一扇斑驳木门,对称两个金属把手,被锈蚀得褪了色,墙垣支出来一支红杏,匾额行书“扶风苑”。
“吱呀——”,门开了,熙攘的叫好声纷至沓来。
“寡□□孤人子谁来存问?这骷髅几万千全不知名。隔河流否是数鬼声凄警,听啾啾、和切切,似诉说、冤魂惨苦,愿将军罢内战及早休兵。耳边厢又听得刀声响震!”
正中间搭了一戏台子,新木刷了一层清漆,亮亮堂堂的,两绺红绸布垂落至台前,唱戏声幽幽响起,婉转嘤咛。
下面零散搭了几张四方的桌子,长条木凳,每桌一盘瓜果点心,一铜炉,煨着火,茶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从门后溜出来一小厮,肩膀上搭着破抹布,脸上对着笑,弯腰鞠了一躬,问道:“不好意思几位爷,今儿客满,可是有预定?”
许知州挠了挠头,问道:“今儿唱的是哪出戏呀?”
小厮笑盈盈道:“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