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反驳道。
最后,她还是忘了如何回的清风涧。
她是在晕倒后的第三天苏醒的,这场病断断续续又持续了小半年,在外游历的南禺也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屋舍的门紧锁着,交谈一字不差地钻进她耳朵里。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分得清,巫咸师叔温和内敛,语速也慢些,“小阿影说是来灵山找人呢。”
巫即粗狂些,嗓门也大,“萝卜缨子高的小东西还硬是爬上来了。”
南禺敛眸,羽睫微颤,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大概是去找我的罢。”
巫咸又问她:“此番还走么?”
沉默了半晌,始终没人应答。
她心急听答案,撑起上半身贴着墙,受了寒咳嗽了一声,不小心又栽了下去,闹了很大的动静。
门锁“啪嗒”一声开了,脚步声又急又快,她却觉得还不够,明明这个拥抱等了几个春秋那么久。
南禺把她抱到床上,未曾苛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说道:“江南绿豆糕,这次我忘记买了。”
这一瞬间,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叶清影偏着头,瘪着嘴,就不说话。
南禺顿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想吃些什么?”
叶清影摇了摇头,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了被子里。
良久,南禺戳了戳圆滚滚的被子,轻声道:“阿影,乖一些。”
然后,小被子开始有节奏地耸动。
南禺握着被角,直接给掀开了,叶清影攥紧手指挣扎了一下,还是缓缓松了手。
她哭的时候,总是憋着声儿的,满脸泪水,好似十分委屈,教人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