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道刚收敛了一点暴躁性子,在鸟屎落下那一刻全破了功,说得太急险些磕着舌头,“南、禺!”
南禺敛着眸子,鼻音慵懒:“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陆判官。”
巫即腆着肚皮,又抬头看了一眼,“我就说怎么长这么丑,是判官就不稀奇了嘛。”
“呸!”陆之道啐出一口血沫。
哎哟喂,这说啥不好,非捡着陆判的引以为傲的相貌诋毁,枷锁将军恨不得晕在那墓穴里头,永世不出。
陆之道撑着树干站起来,身形晃了两下,左臂的肌肉缓缓恢复原状,脸颊浮上一抹血脉扩张的红润。
斗了几回,南禺仍旧没看出来他的原身是什么。
这般模样,陆之道的状态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衣裳撕裂,露了半肩,面色红润,眸光闪烁,怎么这么像被凌虐了一番。
“唧唧——”青鸟衔起了南禺的一绺发丝,胡乱嘬着玩儿,活泼好动得很。
被扯着有些轻微的痛意,南禺目光只停留了片刻就收回来了,但并未阻止青鸾的放肆举动,还伸手给它揉了揉胀鼓鼓的肚子。
南禺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吃这么多,小心脱水。”
眼见她要领着青鸟离开,陆之道有些着急,追问她:“喂,为何她过不了忘川?”
顺着他指尖望去,解忧正稳稳地坐在桃树树梢,南禺脚步微顿,侧了侧身子,“忘川渡灵,我如何知晓其中原理,你这般气势汹汹地来质问我,可是得了冥君的诏令?”
听闻此言,陆之道也没说话。
南禺给他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如若没有,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巫即也跟着“哼”了一声。
陆之道这才惊觉,自己的态度实在差了些,南禺山虽然式微,但山神犹在,虽无明显神级之分,但眼前这位神君,也绝非自己能轻言造次得了的,就算是冥君来了也要先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