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不得了, 枷锁将军顺着破碎的门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从察查司上来要赶多远的路,陆之道两鬓乱糟糟的,眼球里密布着红血丝,瞧着狼狈得很,他反应了一会儿,攥着判官笔咬牙切齿。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鬼差哆哆嗦嗦地拦住他。
这毕竟是清风涧的地盘, 比不得在冥府时人多势众, 更何况就算有察查司撑腰,陆判不也没打过南君么。
枷锁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陆之道忍了又忍, 额头的青筋直接炸起, 还真有些骇人, 一改白面书生的形象。
巫即眼前叠影重重,索性凑近了观察他,滚热的呼吸裹挟着发酵后的酒味,直愣愣冲上陆判的面门。
“呕——”陆之道唇边蠕动,倏地脸色一变,弯腰吐了不少酸水。
“找打!”巫即怒目而视,砰一声摔碎了酒坛,捡了块边角锋利的碎瓷片就甩了出去。
空中略过一道残影,陆之道侧身闪躲,碎瓷片擦过耳际,割断一缕发丝狠狠嵌入桃木枝里。
千年老桃树生了灵,“唰唰唰”几道破空声,零零散散落了许多枯黄的叶子,一怒之下将枷锁掀翻在地。
枷锁将军:“”
挨着悬崖,差点凉了,真委屈啊,惊魂甫定的鬼差又惊又惧,脸上被桃木抽了几道红痕,左右脸肿老高了。
“轰!!!”
两根金丝楠木漆红门柱被拦腰斩断,千年雷击木门面儿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了,这缭绕的是灰土还是水雾亦是分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