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凉意钻进肌肤里,贴着四肢百骸游移, 唐音竟听出一丝咬牙切齿, 她定了定神, 扯了一个堪称和蔼的微笑,“放屁,明明是你手贱。”
起初她不小心掰断了泥塑,也没见起什么动静啊。
谁知道叶清影这货,非要把断手骨头剥出来!
咱就是说,这收集破玩意儿的癖好能不能先放一放!
叶清影掰碎了几案脚,冷哼一声,道:“倒打一耙。”
“死鸭子嘴硬!”唐音斜睨了她一眼。
南禺被迫夹在中间,“哈哈”笑了两声。
原来这就是菜鸡互啄。
叶清影眉梢轻挑,气消了大半,颔首道:“听出来了,你是挺嘴硬。”
唐音倏地一愣,背脊不自知地抵拢了墙壁。
“?”
突然伶牙俐齿了?这货什么时候瞒着自己上了语言艺术培训班?
唐音眼神里流露出不可置信,更气了,憋了一会儿,脸都红了,“你放屁!”
“粗俗。”叶清影淡淡道。
唐音偏头,将火气细细掰开分几次吐了,又搜肠刮肚地翻了几句狠话。
刚欲出口,响起一声叫嚷。
许知州醒了。
正好扬尘歇了,黑点最先出现在女子的鬓角,然后蜘蛛般的裂纹遍布整幅壁画。一道拇指粗的豁口贯穿脸颊,美感没了,甚至有些诡异。
“你吵个屁!”唐音一把甩开羊皮卷。
还好叶清影不动声色地拉远了些,否则差点又被石灰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