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唐音下颚都快脱臼了,指着南禺语无伦次,“南姐姐”
入目是一面人工堆砌的墙壁,细细地抹了蛤粉,尽管深埋地下,历经漫长岁月,但仍保持着闪亮的白色效果。
约莫五米高的墙壁,仅绘了一女子。
薄纱遮面,蛾眉螓首。
衣袂飘飘,吴带当风。
大面积的留白衬着赤红衣袍,一眼便撞进众人的眸子里,添些心灵震颤的余韵。
叶清影心里剧颤,她的注意力并不为壁画所吸引,而是距画像咫尺之遥的南禺。
那壁画上含情的桃花眼,罩在宽大袖袍下的颀长身姿,都与南禺有几分神似!
壁画女子远眺的星眸像挑起了漫长悠久的千年时光,而南禺缱倦的目光又施施然将众人游离的思绪落在实处。
两端,连着岁月。
“好漂亮啊。”唐音感叹道。
叶清影眼神涣散,猛地惊醒,指尖脉搏跳动陡然明晰,她倏地上前握住南禺的手腕,往后轻轻一带。
羊皮经卷不慎落地,南禺抬眸略显迷惘,但依旧勾着轻笑,柔声安抚:“阿影可是害怕了?此处不会有邪祟能伤了你。”
她语气中带了些骄矜,那究竟是不会、不能还是不敢呢?
探照灯捏在掌心,光影绰绰,明明有实形,明明有温度,但叶清影却恍若觉得她要钻进这画里消失不见。
此刻,在她眼里,这精美绝伦的壁画竟比冥府四司还可怖。
默了一会儿,她说:“当心点,乱碰东西是大忌。”
贴着墙角,羊皮经卷堆了满满当当一人高。
她这指责来得气势汹汹,南禺却照单全收,乖乖拾掇了经文归于原处,应答道:“听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