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针锋相对的感觉还真久违。
唐音被光晃了眼,遮着大半张脸勾唇轻笑,但言语还是不饶人,“你师傅是老古董,你是小古董,学人定什么破规矩,这不纯纯剥夺人身自由。”
她吊儿郎当地晃了晃瓶子,叹道:“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啊。”
唐音兀自吐槽着定规矩人的死脑筋,从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手,骨线清晰流畅。
她一愣,南禺含了一口轻漱,然后面无表情地吐了出来,熏得小室酒气刺鼻。
“入口泛凉,味苦微涩。”南禺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指尖略一用力便将酒瓶碾碎了,“倒是从未尝过的劣等酒。”
“噗——咳咳”冯老板本着旁观不语的心态,但着实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扳回一城,叶清影冲着唐音挑了一下眉头。
唐音搓搓脸,不生气甚至有点兴奋,“现在尝过了,那我不成了南姐姐第一次了?!”
南禺听了,缓缓皱了下眉。
这话听着好不正经啊,冯老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视线一直在三人脸上打圈儿。
原来吃瓜也是个体力活。
叶清影指节捏出几声脆响,眸色沉郁,“你到底走不走?”
在聊天的空当,风蝎已经被烧完了,留下黑黝黝的洞口,飕飕往上蹿冷气。
别人都说她俩属于水火不容的典范,唐音对此只给出三个字的评价——“都瞎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乱传谣言,她一定按着那人的头重写小作文,“手足情深”,“相爱相杀”,听着不是更有戏剧冲突嘛。
以前也调侃过啊,从没见这么大反应。
唐音莫名打了个冷颤,适可而止地掐灭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