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又尖又打,惊得周围的几人迅速安静下来。
南禺眨眨眼,疑惑道:“难不成抢?”
许知州此刻似是点钞机, 身临其境感受数钱的痛苦, 像黛玉娇滴滴地捧着心尖,忍不住道:“可以租啊!租!”
“咻——”一把瑞士军刀倏地插他脚趾缝里。
“嗷什么嗷。”叶清影骂了他两句。
许知州表情裂了一下, 然后演变成不知所措, 最后眸子里涌上一抹钦羡。
“那个”他动了动唇, 嘴巴里像是含了东西格外绕,“南姐姐,你有没有失散多年的亲人之类的?”
扭捏得简直没眼看。
南禺系了系登山靴的鞋带,匆匆地朝旁瞥了一眼,笑道:“没有。”
许知州肉眼可见地颓丧下去。
叶清影收拾妥当,把天罪别在腰间,说话冷飕飕的,“去哪儿?”
“一百四十里戈壁。”
“啊呜——”腓腓仰头长啸,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小狼。
——
残阳萧瑟,驼铃声声。
疏勒河干涸的古河道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在茫茫无涯的戈壁滩中蔓延,阔朗的视野,仿佛有一种游走于世外的错觉。
平生第一次骑骆驼进沙漠,众人是有点兴奋的,一开始的交谈声打闹声还时不时响起,但再苍凉壮阔的美景,见得多了总会产生视觉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