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州眼珠子上遍布着红血丝,猛一瞪眼还怪渗人的。
好像是嫌他不够生气,叶清影漱了漱口, 慢条斯理地擦掉水珠, 幽幽道:“我也没有。”
“啧啧啧,你做梦呢。”唐音站一旁看热闹呢,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的宝贝流星锤搓灰。
一个轻飘飘的“呢”字是她能给予的最大善意。
乌启山更绝, 直接懒得搭理他。
“欸, 不是。”许知州提拉着眼皮,睁着圆咕隆咚的眼睛,“你们没看见,总听见了吧。”
他有气无力地比划,“我真服了,死耗子一晚上都他妈在啃,还吧唧嘴,有没有点儿礼貌啊!”
“它都是耗子了,你怎么这么事儿。”唐音早就拾掇好自己的东西了,站在车顶举着望远镜观察路况。
许知州呕了一口血,“吃完就咕嘟咕嘟喝,喝完就哼哧哼哧睡!”
叶清影一本正经道:“哪儿学的rap。”
乌启山没忍住扬了下唇角。
许公子很沮丧,因为没人信他。
南禺倚在树干旁,微微阖着眼,看似是百无聊赖,但实际上被遮住的那只手可没闲着。
腓腓坐的很端正,看起来就有礼貌。
它浑身雪白,胡须根根分明,仰着脑袋,喉间溢出“咕噜”的忙音。
南禺挠了挠它下巴,轻撸了两下耳朵,笑道:“黏人的很,还不快走。”
可这小玩意儿哪儿肯啊。
它一刻不离地贴着女人,顺势趴在脚边,脑袋轻轻往上拱,哼哼唧唧的像只“嘤嘤怪”。
南禺看了看手上亮晶晶的口水,反手擦它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