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蹙了蹙眉,削木棍的动作顿了顿,没搭话。
唐音挑了挑眉稍,话锋一转,“我和叶清影第一次搭档的时候,她刚拿驾照,车过达古冰川,差点栽进窟窿里。”
她一句话说的平平淡淡,但言谈之间可窥凶险。
南禺羽睫微颤,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她用的肯定,而非疑问。
“大概五六年了吧。”唐音唇角微翘,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在车里闷了一天,累不累?”
叶清影一刀砍在了地钉铁帽上,“滋”冒出一点火星子,雨布的拉绳断了,高高掀起一角。
天罪无声凝噎,“救命,我刃要缺了!”
但好似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南禺迟疑了片刻,接了过来,问道:“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唐音手肘往后撑,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河岸边,笑道:“还好,也就是时不时受个小伤。”
一问一答,有来有往。
乌启山往河岸边扔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俯身一个猛子又扎进水流里。
“嗤——”鱼甩了两滴血出来,脊上插着一把匕首。
叶清影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揩去血渍,然后回头望了唐音一眼,问道:“唐音,你喜欢剖成两半还是整条花刀。”
唐音笑了笑,“我不介意,南禺呢?”
刚才还是南小姐,这会儿就直呼其名了。
然后,鱼直接头首分离了。
南禺瞥见她袖口上沾了污血,抿唇道:“我不喜欢吃鱼。”
鱼索性被宰成了几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