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影认为这是挑衅。
她停下脚步,忽然开口道:“对了,我给你预约了明天的绝育手术。”
春日几场雨,万物复苏时,动物的荷尔蒙分泌也是相当旺盛的。
她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小白的瞳孔地震称得上是狗届的表演教科书,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唤,“嗷~”
南禺洗了澡,懒得吹头发,只是简单用毛巾裹了裹,微卷的发梢时不时往下滴水,晕湿了锁骨一片。
她随手翻了几页书,疑惑道:“你养狼了?”
“没有。”叶清影移开视线,紧盯着窗台上新摆的盆栽,“狗吃多了,在跑步消食。”
而某只吃撑了的狗正躺在窝里抽噎。
叶清影避开她的视线,沿着楼梯往二楼书房走,“我今晚要查资料。”
言外之意,没时间睡觉。
南禺指尖微顿,拈起一张书页,淡淡地“嗯”了声。
拐角处的门开了又阖上。
书房的窗帘拉得很紧,不曾泄出去一丝光,于是南禺从主卧阳台望过去的时候,窥不见里面半点情况。
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几本古书,电脑上是整合出来的十二陶俑资料,一长串文字,附了几张照片,大多是在博物馆陈列柜前拍摄的,光线柔和,规矩整洁。
十二天官,镇墓神兽,气宇轩昂。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些千篇一律的新闻里,挑拣出一张刚出土时的照片,年代久远,像素有点低,但依稀可辨还未尽褪的三彩,比起在博物馆中的形象,那点睛的黑眸透出几分邪气。
已至凌晨,叶清影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一只青鸟扑腾在窗沿上。
她这才恍然记起,前段时间往清风涧传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