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尸体就在他左手边三米,他随手捡了两块石头,连着打了几个水漂。
南禺往他那儿瞥了一眼,言语间浸满笑意,“他还挺好玩儿的。”
这句赞赏轻飘飘的,但却和方才那种哄骗式的恭维不太相同。
叶清影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侧了侧身子,“不好玩,很吵。”
“芜湖~”许知州打水漂又破了新纪录,正起身欢呼,兴奋溢于言表。
但南禺的视线被完全挡住了,没看见。
真是可爱。
她望了望叶清影的侧脸,挑眉又问道:“阿影以前见过海吗?”
叶清影目光凝在水面上,“清风涧往东两百公里就是海。”
她常年握着牵丝,指腹上起了层薄薄的茧,南禺轻轻摩挲着那处,痒意像是隔了一层纸,似有似无却又难以忽视。
本来是进来找人来着,但话题却越聊越偏。
南禺偏头,提了提嘴角,从善如流道:“那你喜欢赶海吗?”
去海边,除了玩水就是赶海,这对于叶清影来说,无一不是灾难。
其实,她年幼时性子很活泼,并不如现在这般闷沉。
但由于身子骨弱,所以每条家规几乎都为她量身定制。
不可饮酒,不可贪吃,不可乱跑
当然,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除了清风涧的小庐,山林和后海成了她的根据地。
于是,清风涧多了根千年柳木枝做的戒尺。
据说,这戒尺来历非凡,还是去东山用禹王碑交换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