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像一家三口那么回事儿。
叶清影眸子里露出一点恍然的神色,不咸不淡道:“什么时候摆的酒,怎么连我都不请?”
乌启山脚步微顿,目不斜视道:“小师叔,刚捡的。”
许知州好像不太能理解她的话,只自顾自地解释:“对啊,这小孩儿是我们刚在西巷捡的,找不见她父母,应该是走丢了,打算一会儿送派出所去。”
叶清影五官清冷,不说话时便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小女孩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一双杏眼怯生生地望着她。
为了减少压迫感,叶清影专门蹲下,唇边抿了个笑,温声道:“小朋友,你几岁啦,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你家住哪儿的?”
“叶队,我们早问过了,她记不清楚。”许知州选了一个古玩摊,挑了把做工精良的藏刀,问道:“老板,能看吗?”
老板躺在小马扎上,支起上半身嘬了口浓茶,剔牙吐了片茶叶梗,连声道:“您随便看随便看。”
小女孩儿慢慢伸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揪着脏兮兮的袖口,嗓音怯怯懦懦的,“姐姐,我五岁啦,住在王雨雨几”
王雨几?
叶清影把纸用水打湿,擦了擦小孩儿灰扑扑的脸,安慰道:“不怕,姐姐带你回家。”
“沃日!”许知州面色微僵,“哐当”一声将藏刀抛得远远的,捂着口鼻迅速后退,瓮声瓮气道:“太他妈臭了!你这破刀就没洗过!”
藏人属草原游牧民族,生活习性也比较豪放,时常是烹煮一整块肉食,用小刀一边割一边吃,日积月累,那股发酵后的膻味儿和血腥味儿可想而知。
“诶,可不能胡说。”老板瞪着眼睛,挺着小肚腩一骨碌就爬起来了,吹嘘道:“我这刀可是成吉思汗用过的。”
“嚯,还成吉思汗呢。”许知州折扇一合,敲了敲掌心,“你使劲吹,咋不说你这摊子上全是古董,秦始皇的剑,杨贵妃的碗,乾隆老儿的皇袍。”
我呸!上周的货能值几个钱。
“哟,没想到您是个行家。”老板大喜过望,竖起大拇指,像是找到同道中人那般激动,“瞧您厉害的,给您说个实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