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门锁被轻轻拧动,发出一声机械扭合的清脆响动。
叶清影压了压眉心,眼神锐利,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来人除了南禺还能有谁。
落地灯亮了,柔和的光晕洒落在地毯上。
南禺赤脚站着,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裙摆被压出几道褶子,又短了一小截,露出的肌肤白皙通透。
叶清影靠坐在床头,矮了一截,显得有些拘谨,嗓音莫名干涩,“嗯?”
南禺对自己头脑一热的行为也是不理解,眉头微蹙,盯着她半晌才寻了个理由,“我认床,睡不着。”
叶清影几不可闻地“嗯”了声,手覆在被子上,正欲下床。
南禺眼疾手快,照着空当,将手里的物什扔了出去。
枕头堪堪擦过叶清影的头顶,软乎乎的,不疼,还挟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
南禺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你干嘛去?”
叶清影怔愣,方从那浅淡的味道中回过神来,黄晕中和了五官的冷厉,颇有几分温婉。
女人的影子投在手背上,隔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她禁不住抬头与之对视一眼,迟疑道:“我和你换。”
南禺本就随性而为,此刻便不晓得说什么了。
叶清影见她不搭话,就默认为是同意了。
趁她起床收拾东西的空当,南禺偏过头看她,眼神略微复杂。
叶清影半边脸藏匿在夜里,但依稀可见眉目温敛,南禺看得有些出神,心跳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指尖泛起酥麻的痒意。
殊不知,这□□的视线同样乱了另一颗心。
她心说: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师叔也占一个师字。
叶清影身形微顿,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温声问她:“床单需要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