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桶鸡蛋了,巫即觉得自己更像是进城务工的。
“算了算了。”巫即摆摆手,神神秘秘地从胸口掏出一块龟甲,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象形文字,“我给你算了一卦。”
六爻占卜是灵山巫师的绝学,这龟板怕是比巫即年龄都大。
南禺盯着他,挑了挑眉稍,示意他接着说。
叶清影距离越来越近,巫即声音也越压越低,“卜到赤口,凶。”
“咳咳——”巫即接过竹叶青,叹道:“为师先行一步。”
刚走到门口,他又不放心折返回来,拉着叶清影窃窃私语,“她年纪大脾气差,你作为晚辈可得多让着点儿。”
叶清影回头瞧了一眼,年纪大的正在逗狗,好不自在,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巫即的说辞是,南禺无处可去,暂时寄住在这里,等她状态稳定些,自己再来接走这位祖宗。
夜逐渐深了,水汽有些重。
不开无厘头的玩笑话,叶清影理应是该叫一声师叔的,只是这称谓在唇边反复咀嚼,还没当初在天穆野利落。
她说:“该睡觉了。”
南禺头也没抬,只淡淡地“嗯”了声,最后扯了扯小白的脸。
屋内的电视机在重播以前的经典剧,添了点其他的噪音,缓和了气氛。
叶清影指着二楼的一排房间说道:“客房一共三间,你可以随便选。”
南禺眸光灵动,“你前几日刚到家便不见了,我便选了这间,窗外风景很好。”
乍一听有些幽怨,叶清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默了片刻,“那是主卧,我住的。”
她领地意识有点强,但对方执意要,也可以让。
“那便旁边这间。”南禺不夺人所好,亦或许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