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影将匕首扔进水盆里,红色一瞬间便晕开了,淡粉色溅落在青灰色的墙上,她一边净手,一边说道:“你这伤耽误不得,坐标信号已有应答,今天下午你俩一起回去。”
乌启山吐掉布条子,上面沾染了点点猩红,瞧着是将木头都咬碎了。
许知州忙着帮他擦脸,疑惑道:“叶队,你不一起吗?”
匕首回鞘,叶清影面色微冷,“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始终少了一个人。”
——
方天问被黎丘钉死在棺材里,趴在一具腐败的尸体上整整七天七夜。
叶清影取出柳木钉,挪开棺材板,将少年抱了出来,方天问瘦削的身体轻飘飘的,身上罩的衣裳已经松松垮垮的不合身了。
而且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叶清影无奈只能将他搬到卫生所里挂点生理盐水。
凌晨一点,明月皎洁,烛光影影绰绰,她还未入睡。
“你有心事。”南禺站在她身后,掌心覆上她额头。
没生病,只是有些瘦,怎么瞧着姿态还有几分娇弱。
南禺眸光深邃,隐有波光荡漾,在她注视之下,叶清影便觉得心口沉沉的,很想将心事全部倾倒出来。
她从漆红衣柜顶翻出一个手机,语气沉郁,“昨天,黎丘告诉我一件事。”
那是一部破旧的老年机,按键部位全部掉了色,屏幕上缠了几圈透明胶带,塑料壳的裂口也挺多,□□到现在还能亮也是不容易。
南禺一听黎丘的名字,表情立马变得不悦,她指着手机问道:“这里面藏了什么?”
叶清影将老年机轻轻握在掌心,抿了抿唇,摇头道:“不知道,还没看。”
没看,并且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