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环境最容易滋生情绪,三人一影默不作声地朝里走着,直抵山丘腹地,眼前的景致仍是反复,几人或多或少都感到疲倦。
攀过石坎,爬过支洞,行过仅通一人的关口,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巴掌宽的地下暗河映入眼帘,左右各嵌着一圆台形溶洞,约莫二十米高,石壁呈现螺纹状,顶端坠着几块钟乳石,不时落下几滴地下水,“滴答滴答”间奏分明。
地上垒了不少片状绢云母,堆积久了,缝隙凝满了乳酸岩。
乌启山引着明火咒,裤脚卷到大腿根,底部水潭刚好及膝,水质清澈冷冽,寒冷刺骨。
他朗声道:“小师叔,这是条死胡同。”
许知州累极了,一屁股栽在平整的石块上,恹恹道:“这不是露天矿嘛,谁这么牛逼,凿这么长一条路。”
叶清影蹙着眉,站在石壁面前打量,绢云母天然成型,折射着荧白的光芒,指尖轻触,是沁人心脾的凉意。
乌启山借力爬了上来,不无担心道:“小师叔,要不然,我们换条路吧。”
洞穴盘根错杂,他们尽捡宽敞的路走,数不清作了多少次选择,也许退回去,换条路能行得通。
叶清影淡淡嗯了一声,回首之际,眼睑地瞥见一物什。
她朝着许知州的方向指了指,问道:“你脚边是什么东西?”
许知州左顾右盼地找了找,捡起脚边的东西递了过去。
叶清影用水冲了冲,上面现出白底粉彩的通泉草花,缀着星星点点的紫,瞧着窄肚宽口,应该是上世纪的样式了,“是一片瓷碗碎片。”
她朝着许知州休憩的地方走去,认真仔细地辨认着,“你起来。”
乌启山和许知州也好奇地凑过来,挨着叶清影一边一个脑袋,学着她还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