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念昭,尤听又不禁拿起了桌边被仔细收好的几页佛经。

指尖拂过金色的笔迹,她低眸,从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笑。

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去接小孩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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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尤听的愉悦心情截然相反,此时的尤家,正阴云密布。

尤傲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房间门给反锁了起来,谁也不让进去。

宋知秋担心得不行,时不时地过去扣扣门,却始终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里慌乱又疑惑,想着等尤父回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尤父回来以后,脸色更加难看得不行,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地颓丧。

见状,宋知秋心里的不安更是弥漫开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尤父:“怎么了,是公司出事了吗?”

“公司”两个字,刺激到了尤父现在脆弱的那根神经。

他忽的推开宋知秋,又发狂般地将手边的东西都胡乱砸了一地。

最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失神地低喃:“没了,都没了……”

自从嫁进尤家以后,宋知秋从没见过这么落魄而颓废的尤父。

她呆愣着,慌忙追问:“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呀,别吓我啊!”

她拔高的声音,像根尖锐的刺,将尤父从那悬浮如梦的感觉中戳醒。

他霍地抬起头,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宋知秋。

“都怪你!”

那一直积郁在心里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尤父神情狰狞:“都怪你,为什么没有个好背景,没有个好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