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生擒魏帝。”宋榭捏碎了手里粉状的石块。
战形图上勾勒出岭西郡的大致位置,张僧辩添了一笔全军休整的时间,而宋榭直接掀开帘子出了营帐。
这几日她都没回府郡,要知道临淮公主在那儿陪战。
烈酒备下,以酒浇剑,疯了一般的舞上半天,树上早就一片叶子都不见,落下的也都粉碎成块,她将这些叶子视为魏帝,没有一刻不希望他粉身碎骨,死在自己的剑下。
舞累了,就坐在地上,捧起酒坛子大口喝酒,嘴接不住的酒水就顺着脖子流下去,打湿衣物。
有人夺走了酒坛子,宋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临淮公主来了军营。
“在这里喝闷酒,也不回去?”公主在她身边坐下。
宋榭脱下披风,盖在地上:“地上脏,坐衣服上。”
不料对方轻笑,宋榭不解:“笑什么。”
“是不是觉得亏欠我。”临淮公主平静道,“我不希望你这样。”
宋榭也笑了:“是啊,亏欠。但你我之间是场交易,只是交易,从始至终没有变过。有些东西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对吧。”
公主将她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她大概也和我一样,不希望你总是这样。”
宋榭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还是这么聪明啊临淮公主。”
“她的选择,你无需替她承担什么。走了。”公主起身,“披风收起来吧。”
宋榭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总是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似乎没办法对她产生厌恶的情绪,但也没办法在心里装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