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神的接触总是有些短暂,梁思若俯下身,剑尖在地面画了一个圈又伸至半空,瞬间将满地黄土掀起,将她裹在其中。
魏元帝玩味地看着女人的表演,视线只跟随她而动。
又是三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时剑尖直指前方,双腿合拢后又分开,稳稳踩在地面上。
“好好好!”
“这身姿不输男儿!”
下面的士兵也开始起哄,双手放在嘴边做括弧状呐喊。
快结束了,梁思若的额前沁出豆大的汗珠,到这样的关键时刻,只能进不能退,她梁思若必须也只能被留下,她要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受到报应,都尝一遍她受到的痛苦,这样才解气。
不远处贺渠命人竖起木头和草绳捆扎起来的靶子,梁思若将手中的剑当做笔在黄土地上勾勾画画,一套动作她早已经练了千遍,此刻早已行云流水。写完后,她纵身一跃,将剑射了出去——
剑身稳稳扎进靶子的红色圆心之中,掉下了几块草絮。
梁思若的表演结束了,她平复了一下心跳,从容地走到刚刚写完的字旁边。
魏元帝早已离席,站在石台边,底下的人也纷纷站起来看梁思若的题字是何。
鸿福齐天,泽披后世。
她双手握拳,声音洪亮却冷静:“王上鸿福齐天,泽披后世。”
“妙哉妙哉。”一文官轻抚着胡须,“贺将军终究是贺将军。”
魏元帝重新坐回席位上,梁思若等待着属于她最后的宣判,成败之间除了南梁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去想。只见魏王召了身边的太监,说了句什么。
那太监从石台上走下来,朝靶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