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热意还没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侵占,两种剧烈的反应在她身上同时存在着。

很难受。

她侧身捂着腺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蜷缩起身子,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郁冬不知道这种难受什么时候才能消退下去,情热期不打抑制剂会持续三到四天,过敏反应通常会在一两个小时后慢慢消失。

她不想在江北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可她现在整个人被疼痛支配着,连起身都异常困难。

郁冬的手上没劲,按在腺体上没什么作用,腺体上的疼痛逐渐蔓延到整片肩膀,隐隐还要往整个上半身蔓延。

这幅场景,绕是江北妄再怎么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不由得喃喃道:“你好像很难受。”

“我没事…我先离开吧。”郁冬强撑着睁开眼,入目是一边白茫茫的模糊,她的眼角疼出了些许生理性泪水,刺痛时刻吞噬着她的意识,细密的疼痛中生出些许痒意。

蚂蚁一般在她身上乱爬,所到之处皆是又疼又痒。

这次的过敏反应,要比之前还要强烈。

郁冬意识到这是腺体将要损坏的前兆,如果短时间之内再不被标记。

这场疼痛平息之后,她的腺体也将随之坏掉。

她抬了下手腕,实在没有力气离开。

郁冬的视线看了眼江北妄,她视线模糊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的话,她不会刻意引诱。

腺体而已,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想法,坏掉就坏掉。

与其被腺体情热支配,反倒是没有腺体更自在些吧。

“现在”

郁冬低垂的眼眸,“能在你床上多躺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