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风刮和下雨潮湿的水迹冲刷,显然不是郁冬这样细皮嫩肉的皮肤能经受住的。

破了层皮不说,好几道蹭出来的血痕,被星星点点的灰尘泥土遮盖着。

“嘶——”

江北妄把棉签点在血痕上的时候,清晰的听见了来自郁冬的倒吸气声。

为了方便消毒,她小幅度的弯着腰,因此视线只比郁冬高上一点,几乎持平。

江北妄一抬眼就能看见郁冬脸上的神情。

“很疼?”

“有点。”

末了,郁冬还补了句。

“可以忍。”

江北妄转了下棉签,刚才点在郁冬伤口处的部分已经晕开了些红色。

“等我一下。”

贺黎还在听左佩伊说最近发生的有意思事情,突然视线一瞥,看见江北妄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刚才拿药的地方。

又干嘛呢。

贺黎三两步走过去,靠在实木桌上。

“你这次又要拿什么?”

“碘伏。”江北妄说。

“不是,那么大一瓶医用酒精你当水洒呢?全霍霍完了?”贺黎问。

江北妄扫了她一眼。

那瓶医用酒精安安稳稳的放在桌面上,新的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我刚才没看见。”贺黎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信吗?”

不管江北妄信不信,贺黎神情变得飞快,在边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对郁冬还挺上心的。”

上心吗。

江北妄把碘伏拿走,神色平平淡淡的,“有吗。”

“这还没有吗,你是不知道你以前多无情,这种待遇要是能放我身上,我烧成灰都能是粉红色的。”贺黎夸张的跟在她身后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