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带上再走。”闻簌硬邦邦地道。

可叶篱根本不理会她,加快动作出了门。

“嘭”的摔门声惊动了屋里的卢絮,她探出头来,疑惑地对僵着身子的闻簌道:“闻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吗?”

“卢老师,如果你前任非要让你祝福她和别人,你会说什么?”闻簌淡淡地问道。

“啊?”卢絮摸着下巴,思考片刻,道:“那就祝福她痴心错付,孤独终老吧。”

言语极端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却正正戳中闻簌的心事。

她都忍着脾气说出那么违心的话了,叶篱还气什么?

外面的雪如梨花一般从天而降,模糊了远处的视野。桌边的菌菇汤早已放凉。

半开花有韵,微醉酒全真。

适可而止把闻簌,所有美好留在此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蹉跎两世,凭白消耗人的情谊。

闻簌攥紧拳,一遍遍告诫自己。

“闻老师?”小姑娘察觉到闻簌的克制,关心道:“您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呢?不争气的心早随着离开的姑娘在风雪中挨冻,徒留闻簌抚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

闻簌再也忍耐不住,倏地站起,疾步走到门口披上外套,道:“卢老师麻烦帮我留个门。”

说完便疾奔出门。

“闻老师,地滑!”身后卢絮的声音紧追而来。

但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