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叶篱的腿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手臂上有浅浅的血痕。

见到闻簌进来,带着口罩的叶篱眼神中有一抹亮色闪过。

“你怎么进来了?”医生熟稔的语气传来,应是与闻簌有些交情。

“她是我朋友。”叶篱抢先道。

闻簌没反驳,转身把医务室的门锁上,还特意拉上屏风。

医生端着托盘走近身前:“行,正好让闻教授替你盯着点外面。你把毯子放在一边,我给你消毒上药。”

“不用了大夫,我自己来就行。”叶篱的余光瞄了闻簌一眼,窘迫道。

“逞什么强。”闻簌蹙眉,小心地提起毯子。

果然,毯子下的双腿上,有大片的挫伤,有几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她的伤口深不深,需不需要缝针?”闻簌道。

“小伤口罢了,哪有那么娇贵。”没等医生开口,叶篱便说道,转眼便被伤口上的碘伏刺激得“嘶”了一声。

“你助理呢?”闻簌记得叶篱平日里都有助理跟着。

“畅畅这几天家里有事,我给她放假了。”

闻簌不说话,眉间沟壑愈深。

“没关系的,一点小伤,做演员哪有不受伤的。”叶篱不以为意。

“你经常受伤?”闻簌从叶篱的话语中摘出重点。

“啊……”叶篱眨眨眼:“其实还好。”

明显的避重就轻。

闻簌想让叶篱跟剧组请假,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会儿还需要回去拍戏么?”闻簌转言道。

“不回去了,晚上没有我的戏份。”叶篱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