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石竹看来这件事十分荒唐,但余德一定会借题发挥把它坐实。
“这是什么意思?”石竹偏着头看向余德。
“石竹,余禾晟的保镖说,他今晚一直待在自己家,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莱恩城?现在证据放在这里,怕不是你误杀了自己的未婚夫,又嫁祸他是苍鹭,顺带想将我也拉下水。新首长,别太过分啊。”
看到余德如此借题发挥,石竹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浓,她拧紧了眉,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这算什么?自己的战友折损了六人,她急切地想将利刃风暴连根拔起,余德却阻挠自己彻查凶手。说什么公私分明,余德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说的全是屁话。
唐诗怒气上涌,手不自觉往腰间摸去,这一摸才想起她的武器,包括暗归都被扣在了会议室之外。
随着她的动作,其他首长身后的随从都警觉地做出了防御。一时间会议室里剑拔弩张,氛围降至冰点。
景长官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随后问道:“余禾晟真的死了?”
不等余德回答,他身后的女随从点点头,又投出一张照片,画面上是余禾晟躺在停尸房里。
照片上的人面色惨白,整张脸包括嘴唇已经失去血色,身上盖着一张白布,确实是死透了。这时的余禾晟没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与唐诗她们见到的苍鹭如出一辙,他安详的面容上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似嘲笑,似揶揄,看得石竹和唐诗心里发麻。
疯子。
石竹心里闪过这样一个词。
既然苍鹭能够撑到回城,说明石竹给他造成的枪伤并不是即刻致命的,但他居然没有选择就地治疗,而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上演一出戏,将石竹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