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很像中学时代对周末的感受,星期五晚上是快乐的最高峰,星期六也很快乐,星期天早上却开始为时光的流逝而感到难过了。

害怕失去的情绪在用餐快结束时达到了一个峰值,杜韵白察觉到了解煦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解煦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迎着杜韵白认真的询问,她开口说的话弯弯绕绕,“就是突然觉得花开的时候很美,我们选的瓶子也很好,但是最多十天,花就败了。”

说完解煦自难为情地笑了,觉得自己可矫情了。

杜韵白却没有半点要敷衍的样子,她看向那些花,怜惜地轻触了下风车果,这种长得像星球的花摸上去触感很是结实。

“或许我们可以把花送给这家店,这样它在我们记忆将永远鲜活。”

她说得那么轻快,刹那间,解煦被一种洒脱又肆意的浪漫围绕。重生后她第一次确定,杜韵白是在意她的情绪的,并且,杜韵白在努力照顾自己的情绪。

那种想哭的冲动又来了,解煦按耐下来,扬起笑容,“好啊。”

见解煦同意,杜韵白叫来了服务员,跟她们说了缘由,服务员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忙不迭表示:这些花和花瓶美得像艺术品,我们一定会好好保存。

走出餐厅时,解煦回头看了一眼,用心挑选的花和花瓶都被留在了餐桌上,停在最绚烂的样子。

这条街快要逛到尽头,解煦大着胆子去握杜韵白的手,还偏偏要十指相扣。

杜韵白没有拒绝。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在看到一处卖手工戒指的小摊贩,解煦澎拜起来,她突然有了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