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主是女子,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萧怀玉道,“可一但涉及了利益,尤其是皇权相争,这份手足之情,便会被瞬间瓦解。”
“公主在意的是齐国。”萧怀玉起身,走出阁楼,来到飞廊之上,凭栏而望。
落日的余晖撒在秦淮河之上,群鸭游过,船夫撑着竹竿唱起了民歌。
“…”临沂公主彻底陷入了沉默,她看着萧怀玉的背影,像一团谜雾一样。
“原来这世上的天机,还有许多是无法窥探的,就像我看不到将军身上的命数,之前看不到,现在依然是。”临沂公主道,“不过,我的直觉与将军的这番提醒,总是不会骗人的。”
“或许,我们曾相识。”临沂公主走到萧怀玉的肩侧,“我虽想不到为什么,但是我想,将军应该明白。”
萧怀玉撇过头,霞光照耀在二人脸上,对于临沂公主,她更多的是愧疚。
临沂公主与她相识十余载,也曾有过恩情,但最后,她却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的身前。
“清瑶与我是挚友,以后都会是,不是么?”萧怀玉说道,“不必去追问已经过去的从前。”
“可是楚国将军与齐国公主,终有一天会成为敌人。”临沂公主看着河水之上来往的船只,百姓们辛勤劳作,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我与师兄曾窥天机,命星在楚国,天机也在楚国,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我刀兵相向,请善待,齐国的子民,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不该因为上位者的决策而卷入其中,朝堂之上亦有许多贤良,他们应该拥有与辅佐明主,将这个天下治理好,齐楚虽是两国,但却同宗同源,我们都是汉人,不该赶尽杀绝。”
萧怀玉的眼里有惊愕,临沂公主明明什么都知道,也预见了齐国的命运,却没有做出干预之事,又或者说,没有狠下心来。
如果今日站在这儿的,是楚国的平阳公主,那么萧怀玉就绝对不可能活跃离开这里。
“公主提到了齐国所有人,可唯独没有提及自己。”萧怀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