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臣子的求情,无疑只会加重皇帝的猜忌,就连丞相范离的劝谏,也无法压盖皇帝的疑心。
“陛下,虎贲营那边…”贾舟匆匆迈入大殿,“廷尉的判决出来后,天下人都在议论此事。”
“议论什么?”皇帝停下手中动作,“说朕不该杀功臣是吗。”
贾舟轻轻皱眉,“曹太尉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许能助陛下开创千秋之业…”
“曹寅说的,朕难道会不明白?”皇帝斥道,“若不是看中他的能力,以他的出身,如何能统领虎贲营,他是一把锋利的剑,能伤人,也能伤己,朕防范的是日后。”
说罢,皇帝在廷尉的判决上毫不犹豫的勾了红。
“朕不相信,楚国会因一个人而强盛,因一人而衰败。”皇帝丢下手中朱笔道。
“薛简之强,的确稳定了楚国,可正因为先帝的大度与信任,才造成晚年的凄凉。”皇帝又道,“从那以后,朕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力只能握在自己手中。”
“陛下,平阳公主求见。”王桢拿着旨意出去后,另一名宦官便踏入了殿内。
片刻之后,平阳公主入殿,而刚刚王桢拿着的竹简,也出现在了的手中。
廷尉的宣判早已下,而平阳公主抢夺来的是皇帝御批的处决,行刑之日就在七天后。
“公主,这可是圣旨,公主…”王桢一路追进了殿内。
平阳公主却丝毫不理会,并当着皇帝的面,将竹简扔进了炭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