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的死亡时间,是在今日卯时末。”贾舟又道。
“卯时末…”皇帝捋着长须,“冠礼之前吗。”
“杜霖死了,林万晟的话就没有办法证实,也许是六郎心虚而杀人,也许…林万晟对于平阳,朕是知道的。”皇帝疑心杜霖之死是竟陵王所为,同时也在怀疑是否是平阳公主自导自演。
贾舟听着分析,从旁提醒道:“若是南阳王失踪一事,真的是竟陵王做的,那么以竟陵王的聪慧,今日的指控,又怎会失策呢,而按照林万晟的说法,若杜霖真的是竟陵王的人,并向他提供了线索,那么今日的指控,就应该是做足了准备。”
皇帝听着贾舟的吩咐,“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平阳布的局?”
“小人斗胆分析,杜霖的死,实在太蹊跷了,并且他是死在了冠礼之前。”贾舟回道,“而供出杜霖这一关键人物的武卫中郎将,可是一直爱慕着平阳公主,人证一死,就只能听其片面之词,查无对证,除非是预知自己会失败,所以提前杀了重要的人证,可是知道如果会失败,那么谁又会去做呢,小人以为,以竟陵王的聪慧,应不至于此。”
皇帝听着贾舟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尤其是近几年朝中斗争不断,“不,不,不,”他摊着手,“那几个狼崽子都精明的很,局中之局,也未尝不可能。”
皇帝看向贾舟,“先前的几个案子你还记得吧,东齐公主,湘东王,他们都在借刀杀人。”
“三郎曾派出杀手暗中刺杀平阳,而以平阳的性子,若是三郎真的落入她手,又如何会留他到天明。”
“不久之前,三郎的长子李建中毒,有宫人将平阳与三郎的对话秘密转告,下毒之事,乃皇家丑闻,朕便命太医在脉案上写下了食物相克,今日三郎挥刀时,亦说了此事,以三郎的脾性,绝对容忍不下囚禁与毒杀。”皇帝又道,随后他便自责的想起了前不久的夜晚,“那天晚上,朕打了她,所以才有了第二天的传闻,她的母亲受委屈时,也是这般模样…”
贾舟似恍然大悟一般顺着说道:“难道这是竟陵王一手策划,故意引火上身,造成是受人栽赃的假象,而提前杀了杜霖,也是为了伪造栽赃的动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