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北边是极为强劲的柔然,而西边则还有敕勒等诸胡盘踞。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慕容岚挑眉道。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慕容昱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父亲与长姊都十分的愚昧,“阿姊怎么还不明白,兵不厌诈,一味勇武,终究难成气候,敕勒畏惧燕国与柔然,而燕国与敕勒以及楚国相邻,楚国与敕勒发生争斗,受益的是我们燕国。”
“受益?”慕容岚挑眉,因为弟弟的做法不但阴险,而且十分愚蠢,“如果敕勒夺走了楚国西北,攻占了西洲城,那么燕国就会腹背受敌。”
“难道楚国在燕国的南方,燕国就不是四面环敌了?”慕容昱眯起双眼问道。
“你不了解敕勒人。”慕容岚说道,作为慕容家的长女,她自幼跟随父亲抵御诸胡,十分清楚胡人的凶残与野蛮,“如果他们反过来与柔然达成合作,那么燕国便将面临绝境。”
“草原的冬天快要到了,敕勒人说过,他们只要钱财与粮食。”慕容昱说道,“而楚国的土地,将会是燕国的。”
燕国太子虚伪又贪婪的模样,让慕容岚生气至极,燕国与诸胡的争斗持续了上百年,而作为燕君的继任者,燕国的储君,却与敕勒人做起了交易,并如此轻信于他们。
“你以为敕勒人真的会将土地都送给燕国吗?”慕容岚瞪着弟弟,“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踏入九州。”
“那就等他们两败俱伤,燕国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慕容昱回道。
“可笑!”慕容冷笑一声,“你看不见东边的齐国吗?”
“还是你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败在齐军手里的了。”
伤疤被揭开,慕容昱气得拍桌而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