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这样做,就会上齐国的当,兵败的罪责,大将军担得起吗?”郑珩问道。
“兵败之罪,我的确担不起,但要我眼睁睁看着数城百姓被无辜践踏,我做不到。”陈文泰道。
郑珩挑眉,“大将军终究是老了,做事没有以前那么狠绝,这样瞻前顾后,如何带兵打仗呢?”
“我参军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功勋,而弃无辜百姓于不顾。”陈文泰反驳道,“如果一个军人,失去了他原有的心,用蛮力,用霸道,用无情征服一切,那么最终他也会被这些东西所击败,当他深陷泥沼的时候,他用这些东西得到的荣耀,并没有办法救他。”
“只有人心,才是永恒的胜利。”
郑珩深深皱眉,“安州东城的防守,你不能调动,死守安州,这是陛下的皇命。”
“但是你可以调动五千人马,你亲自。”郑珩又道,“东城,有我来守,但是功劳…”
“这城是你守的,功劳自然也全归你。”听出了郑珩的意思,陈文泰便顺着道。
“好。”听到陈文泰的答应,郑珩便拿出了自己那一半虎符,“陈将军啊,何苦为了一群贱民,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呢。”
陈文泰瞪着郑珩,眼里充满了不屑,“这个,就不劳郑将军费心。”
他将虎符拿上,清点人马时,郑珩又突然返回,最终陈文泰只得从新兵营中调拨,而将精锐留下来守城。
萧怀玉所在的屯——辛字营,便也在调拨的军队之中。
为了虚张声势,解救金州之围,陈文泰特意在夜间拔营,并在马尾上绑上树枝造出更大的动静。
郑珩站在城楼上,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很是悠闲的盯着出征队伍,“这个陈文泰,是真蠢呢,还是装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