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朦朦胧胧,有人翻动她,不让她好好睡觉。
很讨厌,林雾想揪住那个人领子。
床边邵琪震惊地看着被攥住领子的秦思沛,肝颤了颤,思沛不知道出去接了什么电话,这气质是真冷啊。
“小雾,小雾,可以松手吗?”邵琪趴林雾耳边轻轻柔柔地叫,想让她别揪着秦思沛,她莫名紧张得后背都出汗了。
秦思沛手指虚扶着床栏,等着林雾像那天似的把她推远,但是这一次林雾攥着没有放开。
秦思沛低头看了眼林雾的睡颜,就着她的手坐下来,就这样和专家攀谈。
说到既往病史,邵琪顿了下,说:“药物中毒。”
她说了种麻醉药物,不需要秦思沛翻译,她直接用的英文,显然非常熟悉。
专家说脑神经问题不大,适当休息放松,适当吃药注射。
老专家时间紧张,见这边没问题就表示要走。秦思沛轻轻拿开林雾的手,起身相送。
被摘了手的林雾眉心拢起不悦,再次伸臂,精准地抓住同一个位置。
纤细柔软的手臂谁知有这么大力气,拉得秦思沛一下蹭在床上,胳膊磕出“哐”一声。
要不是两人都长得赏心悦目,恐怕场面不会好看。
林雾竟然还觉得吵,挨过来,用秦思沛一边脸颊堵住耳朵。
“你没磕到吧!”邵琪低呼。
专家露出微笑,带着助手出门前说了一串的话。
秦思沛淡着眸,选择性地翻译。
“脑神经损害不可逆转,但是精神的抚慰是最好的保养剂。”
邵琪一个人送医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