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咸味的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却转过头将阳台的滑门合上了。
屋子里气氛正愉悦,她喜欢看着周围的大家都开心。
现在奶奶在姐姐的医院里,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米来避开所有人拉她到办公室的那天,她说:“你说的这些可行,我把全部的主动权交给你,但是你奶奶得在我这里,咱们亲姐妹还是明算帐。”
郁景没有半分的犹豫就同意了,她没起坏心,便不怕奶奶在那边过得不好。反而因为自己正担着来路未来几年的大方向,姐姐对奶奶会更加上心。
看吧,商场上就是这样的,就算你捧着最赤诚的心,知道对方也同样珍惜,却还是要斟酌着用最珍惜的去做质换取信任。
郁景是真的讨厌商业来往。
本想着做完招标会便安心回去做易蓝因的小保镖,哪成想,这世界变来变去,最稳定的反而就是变化二字。
有人曲起手指敲了敲那玻璃滑门打断她的思绪,郁景转过身来,是喝得红了脸的易蓝因。
她睡衣外面裹着一层棉浴袍,正晃着高脚杯里的啤酒,朝郁景扬眉。
郁景拉开门,自己堵在风口处问她:“怎么了?”
“想你了。”易蓝因说。
她看起来懒懒的,眼皮耷着,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修长的手指夹着红酒杯,嘴唇若有似无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