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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笑,“喜欢就再照啊。”

“不一样。”易蓝因摇头,“那张照片记载着当时的心动,还有葡萄味的你。”

郁景的心空了两拍,像是梦里踩空楼梯或者在枪林弹雨里逃生那种濒死感。

文人墨客称之为心动。

“李芷,”安静走了很久之后,郁景歪头叫她,“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这话无聊不无聊?”

“无聊。”易蓝因点头,“但好听。”

郁景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从易蓝因的大衣兜里伸出来,在瑟瑟的寒风里一荡一荡的,像还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们的最初的友谊。

“姐姐好好哦。”郁景趁着醉酒撒娇。

易蓝因便抱着她一遍遍地哄,“妹妹也好,你是天底下最棒的妹妹。”

最后姐姐妹妹累到一起没换睡衣瘫倒在床上。

二半夜,洁癖发作的易蓝因起来洗了澡后又要求已睡着的郁景起来洗澡换床单。

郁景只好拖着宿醉的身体把自己扔进浴缸,门没锁,有小猫似的人偷偷走进来,坐在浴缸前的小板凳上托着脸看她。

“看什么?”郁景抬手向小凳上的人掸水,直到易蓝因身上的衣服湿透,被她一下子抱进浴缸。

易蓝因既来之则安之地躺平,她边在水里脱掉刚换好的睡衣,边打趣郁景:“真的很累了吗?可是我们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

郁景扬起眉角,“姐姐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意思,但我这话没多余的意思。”易蓝因笑着和她打太极。

郁景亲眼看着易蓝因将她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开了扣子的睡衣,身体的曲线在水面上上下下地起伏,“我觉得姐姐的意思还挺明显的。”郁景自水里摸过来,手刚搭上易蓝因圆滑的肩头,对方却率先亮起白旗,“太累了,洗完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