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钻了进来,难道那么宽大的副驾驶,她一个人坐不香吗?
她懊恼地收紧药店的口袋,自己喝了手里的水之后,整个人转到窗玻璃那头去,一副谁都不要看到我的样子。
游宁重新启动车辆,爵士乐变成淡淡的民谣。
男声在哼唱故乡的老树枝桠,易蓝因抢过郁景手里的毛巾,她亲自给她擦了水后,又安静地缩回到车的一角。
环形道的转弯,一圈又一圈。
易蓝因的头顺着车辆拐过的方向,轻轻靠在郁景的肩膀上。
她还是那么香,软软的,又小小的,她的手指在郁景的掌心里缓缓地划。
她写:【我不信,车里会比床上舒服。】
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她将手指挤进郁景的指缝里,她仰着头,小小声地贴着郁景的耳朵说:“不管是我爷爷,还是我弟弟,又或者是裴久,你都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她顿了顿,“只在我一个人面前示弱就好了。”
“好不好?”她偷偷地做贼似的舔了下郁景本就寡淡的耳垂。
大家都说,长成这样的耳朵以后没福气。
郁景小时候不信,现在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