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了?挺快。”易蓝因用手帮她顺了顺头发,又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抽纸,两张叠起来胡乱抹了一把郁景的脸,“你记得你刚才和我说什么了吗?”
“不记得。”郁景做贼似的用余光观察易蓝因的表情,见她刚有皱眉的前兆,便迅速改口,“是你先,”郁景想说不忠,后来一想,那合约从来也没要求过老板忠于小白脸的,又咽下这话,换了个词表达:“骗我的。”
易蓝因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
“都说了,是弟弟。”
郁景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一首歌来,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弟弟好妹妹?
“别说了。”郁景投降,“你那堆热搜怎么办啊?”
“哟,还有空担心我呢?回来这么多天,也没见你发过来一条消息。”易蓝因将卧室书桌前的电竞椅拉过来,坐下去之后又嫌弃地将手里的纸扔到桌底下的垃圾桶里,“既然醒酒了就去洗澡,洗完澡换床单。”
“不换。”郁景扭头,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这今早刚换的,旧的那套还晾着呢。”
易蓝因仰起头打量了眼郁景的卧室,一米五的床,一个人够大,两个瘦人正好,床边有个电脑桌,桌面还算整洁,就是四处都是发光的地方,晃得人闹眼。桌面尽头顶着一个简易衣柜,看起来就放不下几件衣服。
她挪开眼,床头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乱七八糟的线条。
易蓝因虽然上的是传媒大学,但从来就不懂艺术,所以她又把视线定格在郁景深蓝色的床单上,“必须换。”
郁景郁闷地叹口气,从床上费劲地起身,打开那小衣柜的门后,她掏出套纯白色的四件套,刚要关柜门,易蓝因伸出手臂拍了她背一下,“不要这个,像酒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