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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她的队员,

岑笙。

许相宜看着她的及肩长发被藤蔓吞食,爬满整个头顶,只有脸还算完好,就连身子各处也长出无数枝叶。

她勾着诡异的笑:“许队,别来无恙。”

话语间,无数藤蔓瞬间朝许相宜冲去,先是脖子、再到腰肢,全都禁锢得紧。

许相宜喘不过气,像千斤重的石头挤压心脏。

岑笙看着被绑在座位上的许相宜,正想好好“叙旧”,方向盘却被许相宜的灵力狠狠一击打,再次开始横冲直撞,眼看着车辆就要冲破围栏掉进河里去。

许相宜记得在队里那会搞团建,正是炎炎夏日,大家提议举行一场游泳比赛,只有许相宜和岑笙不参加。

前者是因为懒得动弹,而后者,

她曾说自己水性不好,压根不会游泳。

虽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可眼下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想到这,她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庄写意的脸,

不行,她不能死。

从前她在沙漠中咬紧牙关逼自己活下来,是因为队员全部失踪,以及勘测任务还未完成,她身上责任太重。

而现在,队员全都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取了她头颅高挂城墙,而勘测任务从很久之前她便发现几乎所有的数据都有误,应是那几个队员干的好事。

好像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可值得留念的。

真的没什么可留念的吗?

她问自己。